除非能得到第三样必需品,才能成功的反抗。第一样:信息的质。第二样:消化信息的闲暇。第三样:依照前两样的互动所获得的知识来行为的权利。
又一本反乌托邦小说,设定很新颖,但是感觉行文有点不够通畅。
摘抄🔗
她是我记忆中头一个正视我的人,好像我很重要。
人要是对许多事都问为什么,一直这么问下去,到头来一定很不快乐。
“我觉得认识你好多年了?” “因为我喜欢你,而且我对你无所求。也因为我们彼此了解。”
群处是很好,但是我不认为把一群人找到一块儿却不让他们交谈就是交往,你觉得呢?一小时电视课,一小时篮球或棒球或跑步,再一个小时抄写历史或是绘画,然后又上体育课,可是你知道吗,我们从来不发问,起码多数学生不发问;他们干脆把答案放映给你看,我们就坐在那儿再听上四个小时电影老师的讲课。我觉得这根本不是交往。这是一大堆漏勺,然后把大量的水从勺口倒入,从底部流出,而他们告诉我们这是酒,可它明明不是酒。一天下来,他们把我们弄得精疲力竭,只能上床睡觉,或是去游乐园欺负别人,拿着大网球到砸窗区砸碎玻璃,到砸车区砸烂汽车;或者开车上街狂飙,试试看能够开得多贴近灯柱,逞强好勇。我想我就跟他们说的一样,没错。我没有一个朋友。这应该证明我是不正常的。可是我认识的人个个不是狂嘶乱舞,就是互殴。你有没有注意到人们如今是怎么彼此相残的?
“把影片加速,蒙塔格,快。咔嚓,看,瞧,换画面,这儿,那儿,快走,踱步,上,下,进,出,为什么,如何,谁,什么,哪儿,吔?呃!砰!啪!咚,乒、乓、轰!简明的简明版,简明的简明的简明版。政治?一则专栏,两行字句,一个标题!然后,半空中,全消失了,人的头脑被出版商、剥削者、传播者的手转得太快,结果离心机把所有非必要的,浪费时间的思想全甩光了!”
那么,‘知识分子’这个名词当然就必然成了骂人的字眼。人总是害怕不熟悉的事物。你想必还记得当年你们班上特别‘聪明’的同学,背书、答问题多半由他包办,其他同学就像一尊尊笨神像似的呆坐着,暗恨他。下了课,你们不是专找这个聪明同学碴儿,揍他,折磨他吗?当然是,大家都得一模一样才行。
除非能得到第三样必需品,才能成功的反抗。第一样:信息的质。第二样:消化信息的闲暇。第三样:依照前两样的互动所获得的知识来行为的权利。
1. 你知道像这样的书为什么如此重要吗?因为它们有质。那么,质这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?在我看来,它代表肌理。这本书有毛孔,它有特征,这本书可以放在显微镜下检验。你会在镜头下找到生命,丰盛无垠。毛孔越多,每一平方英寸所真实记录的生命细节就越丰富,你看见的越多,也就越‘有知识’。总之,这是我的定义。清晰的细节。崭新的细节。上等的作家经常触探生命,中等资质的作家轻描淡写它,等而下之的则是强暴它之后,任它招蚊惹蝇。
2. 空暇,没错。可是思考的时间呢?你要不是以时速一百英里飙车,快得让人只想得到危险,无法思索其他,就是在玩什么游戏或是坐在房间里,无法跟四面电视墙争论。为什么?因为电视是‘真实的’。它是眼前的,它有维度。它告诉你要想些什么,而且强行灌输。它一定是对的。它看起来对极了。它催迫你朝它的结论去思考,你的脑子根本无暇反驳
大多数人无法周游各地,跟每个人交谈,认识世上所有城市,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、金钱或朋友。你要找的东西在世上,蒙塔格,但是一般人只有从书上才可能瞧见九成
后记:终于,我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,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图书馆地下室的打字间。那儿,一排排整整齐齐、摆着二十台以上的旧型“雷明顿”或是“安德伍”打字机,以半小时一毛钱的价格出租。你把一毛钱硬币塞进去,定时器疯狂滴答,你就疯狂打字,好趁半小时滴尽之前完工